世界经济必须化石燃料吗？
发布日期:2018-01-26 浏览次数:666
过去3个世纪，煤炭、石油和天然气驱动了经济的进步。继续燃烧掉剩下的大部分化石燃料将会导致环境和经济灾难。那么在不放弃增长的前提下要如何拯救地球？
大卫·米歇尔的小说《骨钟》的最后一章描绘了一个进步倒退的未来：2043年，化石燃料时代结束：核电站熔毁，大面积断电，太阳能电池板成为人们劫掠的贵重物资。灾难性的气候变化成为现实。上升的海平面导致纽约地铁被海水淹没，成千上万人丧生。食物和日用消费品极其稀少，胰岛素等救命的药物奇货可居。这是一幅可怕的景象。如果这一惨淡的人类未来成为现实，原因很简单：即使有着科学家们的警告，气候变化依然未得到足够的重视。
且来看看其中一个这样的警告：“几代人以来，我们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人类的活动可确保一个平衡稳定的世界和大气。然而，由于众多巨大变化———人口、农业、化石燃料的使用——— 被浓缩进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我们稀里糊涂地发动了一场针对星球本身的庞大实验。”这是玛格丽特·撒切尔在1988年的一段讲话。她告诉英国皇家科学协会，她的政府支持可持续经济：“全世界都能取得稳定的繁荣，但前提是环境得到保护和捍卫。保护自然的平衡，是20世纪末最大的挑战之一。”
市场时代
然而，这仅仅是全球巨变时期的一个讲话：中国正在改革开放；南非的种族隔离制度行将就木；更重要的是，苏联解体，冷战结束。“我们知道什么才是有效的，”美国总统乔治·H W·布什在当时说，“那就是自由市场。”市场模式迅速传遍了从前无法影响的地区：从中国、印度到苏联，甚至苏联的加盟共和国也感受到了经济振荡。短短5年里，市场经济的子民又增加了30亿人。一些地区依然在它的触角之外，受到美国经济制裁的古巴就是这样一个国家。数十年来一直依赖莫斯科供应石油、花费、农药和大部分食品，菲德尔·卡斯特罗的政府面临严峻危机。经济萎缩，严格的食品配给制度开始实施。拖拉机面临严重燃油短缺。人们的热量摄取减少了1/3。古巴政府的对策是创建城市农场：农业变得地方化，规模缩小，出于必要走上有机种植的道路。食物生产不再严重依赖石油，每块土地都得到最大化的利用。如果米歇尔的小说结尾展现了一个可怕的未来,古巴提供了另外一种参考——— 如果从化石燃料到可再生能源的过渡脱离了计划，会有什么结果——— 不像《骨钟》所设想的那样严重，但也会有巨大倒退。种植自己的食物运动只取得了部分成功：1/4个世纪过后，古巴的食物配给制度依然存在。
世界大部分地区却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从上世纪90年代初到2007年金融危机爆发前，西方享受了相当一段时间的经济繁荣。然而，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率在新兴经济的对比下也相形见绌。金融危机之后，发达世界挣扎着摆脱仅次于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的严重衰退。中国和印度则成了增长的引擎。就减少全球贫困线(日均收入1.25美元)以下人口这一目标而言，后冷战时代的自由市场模式显然是成功的。挨饿的人口越来越少。更多的人有了教育和医疗条件。全球中产阶级数量剧增，上海和孟买的消费者们开上了汽车，用上了冰箱。
但这一进程有着两大副作用。第一，力量的平衡从劳动力向资本严重倾斜：有着大量廉价劳工可供选择，雇主们开的工资越来越吝啬。第二，市场的胜利开始让我们的星球不堪重负，正如撒切尔的预言。当西方将制造业大批外包给低成本的亚洲,中国、印度和印度尼西亚对能源的需求暴增。全球化意味着发展中国家的人知道西方人舒适的物质享受，他们也想要效仿。除了消费的增加，这也意味着对能源需求的增加，其中大部分来自化石燃料。在中国，每两周就会新增一座煤电站。燃烧化石燃料将碳释放到大气中，科学家们普遍认为，这将导致温室气体的累积和全球变暖。要想达到阻止全球气温升高超过2℃这个门槛，就不能用光所有探明储量的化石燃料。2/3至4/5需要原封不动保留在地下。因此，重要的问题是，是否能将两个看似矛盾的目的统一起来。答案是，这将非常的困难，但如果我们做出正确的选择，现在就行动起来，或许能够办到。
碳泡沫危险
慢慢地，掌权者们开始认识到危险所在：按照全球经济目前的速度增长，继续依赖化石燃料驱动这一增长，这个星球将被烤坏。当然，并非所有人都认可这一观点。对于希望遏制化石燃料的人而言，挑战之一在于，人类还没有就解决气候变化问题达成政治共识。维持现状派认为气候变化的认识是错的，或者气候学家们夸大了危险。但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都不这么认为。因此，两人在2014年11月签署协议，制定了2030年前二氧化碳排放目标。
世界还刚刚从全球衰退中恢复，决策者们又开始关注另一个问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G20峰会上谈论的话题是，下一次金融危机的导火索是否会是碳泡沫的破裂。所谓碳泡沫是指，股市对化石燃料公司的估价过高，这是因为人们对石油、煤炭和天然气储备价值的过高估计，忽视了利用这些燃料带来的气候风险。在最罕见的情况下，投资者全部同时撤回对化石燃料的投资，结果将比2008年9月雷曼兄弟公司的倒闭更严重。焦虑的英格兰银行已经启动调查，研究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类似金融市场崩盘的可能性依然微乎其微。首先，投资者的反应可能会比较迟钝。其次，西方大化石燃料公司掌握的储备能源相比全球储备只是一小部分，弗拉基米尔·普京似乎完全不担心撤资的风险。
但危险并没有消失，而是在增长，因为决策者们已经意识到气候变化的危险。“至少有两个可怕的认识，”英国前首相布朗的气候问题顾问米歇尔·雅各布斯说，“我们开始得太晚,无论新增了多少太阳能、风能，人类依然在肆无忌惮地燃烧煤炭、石油和天然气。即使燃烧速度变慢了，最终它们依然会到达大气层，导致气候变化。”雅各布斯说，在过去1/4世纪，世界各国本来可以兴建支持新绿色经济的基础设施，然而大家却走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它们到处兴建化石燃料发电站，修建高耗能的建筑和为汽车设计的城市。中央银行和财政部长们的工作主要是解决短期问题，比如两三年内，通胀是否达到目标；在10年内能否阻止又一次房地产泡沫。政府倒是会考虑气候变化，但他们有更迫在眉睫的关注：减少失业，提高生活水平，如何获得连任。
“深绿”的错误
在部分环境运动——— 即人们所谓的“深绿”——— 支持者看来，期望政客解决气候问题是徒劳的：他们更执着于增长，因此屈服于要求减税和补贴的化石燃料公司，不愿支持潜力巨大的可再生能源。为了避免生态自杀，“深绿”分子认为，我们必须认识到，对于减少化石燃料消耗这个目标而言，资本主义是不可逾越的障碍。这一切可能都是正确的，但迫切的问题并没有解决：我们到底要如何从现在到达“深绿”所希望的世界？
让我们从一个基本的观点说起：250年的依赖化石燃料的增长带来了很多真正的好处。有人或许会有不同看法，但工业革命前的人类生活确实是肮脏、残酷且短暂的。人类平均寿命只有40岁，工作时间漫长，疾病频发，饮食贫乏。大部分人口只能维持温饱，这种状况持续了一千多年。目前的英国政府因为经济连续几年增长低迷而备受指责，然而，在从罗马帝国崩溃到18世纪中叶，1300年的时间里，人均收入几乎完全没有增加。经济和生活水平的显著增长只是工业革命后才有的现象,如果没有对化石燃料的利用是不可能的。
多年来，一切增长都是好的，这一观念变得根深蒂固。父母期望他们的子女比自己过得更好。公司如果不扩大规模就被认为是失败。经济被一个单词所主宰：更多。即使最具时代精神的公司也无法逃脱这一魔咒。一味追求“更多”的经济，加速迅速膨胀的人口，制造了蒸汽机时代无法预见的问题。在18世纪末，全球人口不到10亿,今天已经超过70亿。在过去50年，更多更富有的全球人口的能源需求也增加了6倍。近90%的能源来自化石燃料——— 煤炭、天然气和石油。相比工业革命前，全球气温已经增加了近1℃。气候相关自然灾害也大幅增加。那些否认人类活动导致全球变暖的人日益明显是站在了历史的对立面。
气候变化怀疑者——— 比如澳大利亚总理托尼·阿博特或者每一个希望赢得2016年美国总统提名的共和党人——— 比我们所想象的更多。但问题并不仅在于数量。问题的症结是我们。牛津大学能源研究教授迪特尔·赫尔姆说：“没有迹象表明气候变化问题得到我们的严肃对待。我们想要其他人采取行动，我们想要指责公司，但我们自己呢？我们是那些碳基产品的最终消费者，当我们选择政客的时候，真正值得担忧的是，我们并不准备负责地说：‘让我们为我们导致的损害和污染负责。’”
这是一个令人不舒服的想法。如果气候变化可以简单地指责“人类”，或者邪恶的资本主义，或者意图摧毁地球的化石燃料公司，那么解决办法要靠人类用更善良温和的制度取代资本主义，迫使化石燃料公司关闭。但是，如果应该受指责的是“我们”，答案就不那么简单了。化石燃料被用于制造并驱动手机、平板电脑和笔记本电脑。没有证据显示我们想要减少对这些工具的使用。返回没有冰箱、燃气炉、洗衣机和吸尘器的生活同样不会有多少人支持。在餐厅、酒吧或其他公共场所吸烟不再被社会所接纳，但除非驾驶四驱油老虎汽车送子女上学也成为被世人所唾弃的行为，赫尔姆说得没有错：我们其实并没有严肃对待气候变化。这也是“深绿”阻止气候变暖行动处处受挫的原因之一。化石燃料公司依然存在，因为我们还在购买用化石燃料制造或驱动的产品。这不仅是一个供应的问题，同样是一个需求问题，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有很多人有了智能手机还想要苹果手表。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人们乐意接受生活水平的下降。
“深绿”的方案受挫的第二个问题在于，即使假设西方富裕的人们能够被说服克制消费，依然无法阻止二氧化碳排放的减少。这是因为，目前，能源需求的真正增长来自发展中国家。在亚撒哈拉地区，约6.3亿人口依然生活在没有电力的条件下。除了对生活的影响，能源短缺也限制了经济和就业。公司不得不依靠昂贵的发电机，这就使得商品价格更加昂贵。在南非之外，煤炭只是能源故事中的一小部分。相比英国、美国或德国，非洲要“绿”得多，因为很多国家，比如埃塞俄比亚，主要依靠水力发电。它的碳足迹很小。英国海外发展研究所的凯文·瓦特金斯说，如果排除南非，亚撒哈拉地区人均一个月的能源消耗量只相当于英国人一天的能耗。
毫无疑问，非洲的能源消耗必然要增长。它拥有丰富的煤炭资源——— 化石燃料中数量最多的———安哥拉、尼日利亚等国都是重要石油出口国。解决办法之一是越过化石燃料，直奔可再生能源，尤其是太阳能。然而，瓦特金斯说，对于多数黑非洲国家而言，这一任务太昂贵。“实现人人有电用，总发电量增加10倍，将需要巨大的国内投资和国际财政支援。”因此，选择是存在的。世界其他地方可以帮助贫穷的非洲发展可再生能源；其他国家可以向非洲提供碳捕捉和存储技术；或者，其他国家可以袖手旁观，看着非洲因为燃烧肮脏的化石燃料碳足迹迅速变大。
新兴经济体同样面临重大选择，印度是其中典型例子。考虑到德里可怕的空气质量，莫迪领导的政府完全清楚气候变化的威胁，宣布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太阳能发展计划。但是，它同时还想确保每个印度人都用上电，并认为只有在发展太阳能的同时扩建煤电站才能达到这个目标。西方政府和环境N G O最好的做法是向印度提供建造碳捕捉和储存设施的资金，而不是警告莫迪气候变化的威胁。
反增长方案面对的第三大问题是，增长也是解决气候变化的办法之一。多数增长源于革新。自从18世纪中叶以来，技术进步连续不断：19世纪末的煤炭和蒸汽、铁路和内燃机；20世纪中的耐用消费品和商业航空。下一波的技术革命似乎由数字技术、自动化、生物工程、新材料和可再生能源所主导。尼古拉斯·斯特恩———2006年曾受当时的英国财长戈登·布朗委托撰写了《气候变化经济》报告——— 认为，停止增长的方案完全不得要领。新一波的技术革新所带来的可能性提供了在未来几十年内实现增长与低碳共存的可能性。“我们绝对可能同时兼顾增长和气候保护，这样做还会让我们拥有更健康的经济，清洁的空气和不再拥堵的城市，”斯特恩说，“如果我们停止增长，却不打破人类活动和排放之间的关系，则无法解决气候变化问题。”只有“深绿”派才反对一切形式的增长。只有三种减少碳足迹的方法：减少每个人的消耗、减少人口数量，或者减少每单位增长伴随的碳排放。想要削减消费或限制人口增长的人将需要回答相同的问题：除非采取残酷的方式，否则要如何执行？历史证据显示，收入和人口之间有直接关系：随着人们变得富有，生孩子的数量反而减少。因为这个原因，日本的人口不断缩水并老龄化。那么，如果降低生活水平政治上行不通，简单压抑无法控制人口增长，那么只剩下减少每单位增长碳排放一条途径。赫尔姆说，“重要的是我们选择什么样的增长。经济增长的基本动力是技术变革，而技术变革正在加快。为了获得更好的可再生能源技术，我们需要技术变革。”
艰难的转型
“浅绿”的方案依然不会轻松，甚至可能无法到达预期效果。2015年底，联合国将在巴黎举行新一轮气候变化会议，期望所有与会国家对减少碳排放做出承诺。在目前情况下，各国愿意承诺的减排目标远远达不到专家认为可保证限制增温不超过2℃的水平——— 约120亿吨/年。英国石油公司在其最新《能源展望报告》中解释了如何才能在2035年前减少20亿吨二氧化碳排放。这包括天然气发电的比例从目前的刚过20%增加到超过35%；安装碳捕捉和储存设备的煤电站从目前的0增加到10%；可再生能源的比例从5%增加到20%以上；最后，核能的比例从目前的10%增加一倍。通过大幅提高能效的方式同样可以减少20亿吨二氧化碳的排放。石油、煤炭和天然气目前占原始能源的86%，据英国石油公司预测，到2035年，其比例仅会减少至81%。这完全无法达到国际原子能机构制定的气候变化目标——— 化石燃料比例不能超过2/3。
国际原子能机构强调，是整个世界共同行动的时候了。“推迟行动是错误的经济学：2020年前，清洁能源投资每节省1美元，那么在2020年后，需要花费4.3美元来弥补排放的增加。”化石燃料不会一夜之间消失，但逐步淘汰的过程应该立刻启动，如果各国政府利用目前全球油价减半的机会取消总额高达1万亿的化石燃料补贴，这一过程可以更快。不难理解为什么政府，尤其是贫困地区政府，想要帮助公民支付能源账单。但原油价格大幅下跌的情况下，政府可以毫无顾忌地取消补贴。
奥巴马可以将气候变化列为国家任务，正如上世纪60年代，约翰·F·肯尼迪决定用举国之力将人类送上月球一样。具体内容可能包括，为逐步淘汰煤炭在国内的使用和出口制定一个期限，或者为可再生能源占美国总能耗50%这一目标制定一个实现期限。然后，华盛顿可以邀请其他国家做出同样的承诺。为强调这一信息，还可给碳贴上一个价格标签。具体可以通过下列两种办法之一实现：通过征收碳税，或者通过总量控制和交易制度。一旦投资者们认识到政府真的开始重视气候变化了，他们将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环境投资。新的技术，尤其是具有先行者优势的技术将因此获利，养老基金和保险公司也会闻风而动，将资本从化石燃料领域撤走，投入拥有更广阔增长空间的领域。
在过去，政府总是慢一步。反种族隔离和债务减免运动的教训告诉我们，撤资可有效向政府施加压力，迫使其采取行动。当意识到面临失去选票的风险，政客们才会积极行动。然而，在当今时代，许诺增加对外援助不会赢得多少选票，但西方纳税人必须意识到，拥有丰富化石燃料储备的贫穷国家必然要利用这些资源。只有提供经济援助才能减少发展中国家对化石燃料的利用。目前，联合国等国际机构拨给气候变化适应和减灾用途的资金每年不足10亿美元。实际需要的数目10倍不止。除非做到这一点，否则再如何强调“亚撒哈拉沙漠的居民只需要一块售价200美元的太阳能电池板就能解决他或她所有的能源需求”都毫无作用，毕竟，普通的亚撒哈拉居民连多余的200美元也拿不出。
如果发展中国家看到，发达西方确实想要帮助他们解决气候变化适应和减灾问题，巴黎气候会议将更可能成功。雅各布斯说，现在到11月的时间里，各国政府作出进一步承诺的可能性很小，但如果能够就解决特别严重的气候破坏行为——— 比如森林砍伐———达成协议，同意在本世纪下半叶将碳排放量减少至零，已经是不错的进展。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够等到本世纪下半叶才开始启动向非化石燃料的转型。建立必需的基础设施是耗时耗资的过程，可通过政府采购、税收减免和增加研发预算等方式加以鼓励。石器时代的终结并非因为石头用光了，化石燃料时代的终结要么因为发现了更新、更好、更廉价的能源，要么因为燃烧化石燃料对地球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
可再生能源技术在迅猛发展，对清洁能源的投资以两位数的速度增长，这是好消息。糟糕的消息是，到2035年，即使根据最乐观的未来增长估计，可再生能源依然只能满足约20%的能源需求。这需要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和妥协。煤炭是最肮脏的化石能源，它需要首先被淘汰，这个过程必须快。但即使按照最乐观的估计，可再生能源能完全替代煤炭还需要相当一段时间。此外，我们还将有一个天然气替代煤炭的时期。赫尔姆说，“基本上，淘汰化石燃料有三个步骤。第一，让人们为燃烧化石燃料的后果买单，具体说就是交纳碳税。第二，是过渡问题：未来15至20年，真正限制煤炭使用的可行方式是改用天然气。天然气当然也是化学燃料，但它的碳排放量只有煤炭的一半，成功实现两者的转换可以实现客观的削减，美国就是现成的例证。最后，我们需要新的技术。”
那么，2043年的世界将是什么模样？《骨钟》的描述只是想象。事实不必如此。亚特兰大和巴斯罗那有着相同数量的人口和相同的人均收入，但亚特兰大的碳排放量却是巴塞罗那的10倍。我们需要更多的巴塞罗那，更少的亚特兰大，因为这可以鼓励我们改变生活方式：步行回家，更多使用公共交通，分享汽车，骑单车。所有这些都很重要，因为，最终赫尔姆是对的，这不仅是征收碳税的问题，也不仅是研发的问题，或撤资的问题，如果真的希望化石燃料留存地下，我们需要认识到，它是“我们”每一个人的问题。
（作者：宇）【来源：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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